郭偕摇头:“只知她筹谋已久欲逃离,那日寻机下药迷晕随父同来的花匠之女,换上其衣裳出门,就此一去不归,至于逃离的缘故,尚未查明。”眉心缩进,“她失踪第二日一早,臣命人满城搜寻却不得果,想她一介弱女子,若无旁人相助,区区半夜间欲销声匿迹绝非轻易。遂此间……”抬起的眸中显露忧色。
“你以为,此事或又如前番秦柳直案一般,另存内情?”穆昀祈自会意。
郭偕承认:“臣所以认为此女身上颇多可疑,乃因吾等与她之初遇,便存蹊跷。”继将当日冲撞其人经过粗略道来。
穆昀祈闻听竟显意外:“此事,当初寅澈当朕一字未提,否则,朕断不会许他将此女留在身侧!”
郭偕苦笑:“嘉王正是知此,才决意向陛下隐瞒罢。”
稍斟酌,穆昀祈恍然:“这般说,寅澈果真对那女子动了心?”
实情显而易见,郭偕无意多嘴。
“如此,可就为难了……”起身踱两步,穆昀祈苦笑,“寅澈当下如何?”
郭偕回:“嘉王焦急,命我定要寻回此女!臣已劝过嘉王,然他似乎不以为然。”
踱了两圈,穆昀祈拿定主意:“此案朕也会令皇城司助你追查,这唤’明霞’的女子必须寻到,但不可令之再亲近嘉王。”回身坐下,口气转厉:“且这段时日不许嘉王再擅自出府,否则必受严惩!”
郭偕从命。自宫中出来,径直回去步军司处置了半日公务,眼看日薄西山,想起官家嘱咐,便想去嘉王府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