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景珩踱前几步,面露惑色:“老伯怎看去面生?是新进府中的么?”
老汉俯首:“老朽是花匠,平日并不常来,遂官人才未见过。”
“原是这般,”那人点点头,言似随意:“则此刻是往前院去?”
老汉回:“中庭花树长势正好,草也才除过,近时并无须侍弄,老汉是去东面几处花圃瞧瞧,看近时新栽的花木长势如何,一阵还须回去后园浇水整枝。”言罢却懊悔:他所问不过一句,自己答来却面面俱到,岂非显心虚?
好在邵景珩看去并未起疑,只道天热,一人劳作未免辛苦,吩咐唤来小厮随他一道。闻者自谢过,就此前去不多言。
作别老汉,邵景珩携邵忱业一路到西院,入室坐下,邵忱业面色倏而阴沉。
“归云谷之事,你打算如何善后?”隐忍至下,才将憋了一路之话问出。
邵景珩淡然:“与我无关,谈何善后?”
问者情急:“事到如今,你却还欲瞒我?!今日我赴院中才知,归云谷两千人马已悉数被剿,尚有将领数十人遭俘,一番刑讯下来,万一逼出真相,你我难道要束手受戮?”
叹了气,对坐之人无奈:“三叔何以认定此事是我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