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撑额,另一手前去戳戳那团毛绒,见猫耳一动,一条长长的雪白拂尘在眼下轻快扫过,便听“咚”一声,茶盏应声而倒。
“喵呜!”狮猫发出一声不满的咆哮站起,后退几步远离水域,一跃下了书案,三纵两跳攀上窗台,逐着外间的鸟声去了。
由宫人们擦拭整理,穆昀祈避退到窗边,外来的习习凉风渐吹散倦意,令人耳目一清,心绪也随之平和几分。
“官家,嘉王求见。”黄门入禀。
少顷,来人入内。
禁足府中不过十来日,穆寅澈看去面色较之先前又苍白几分,身形清癯似杆瘦竹,倒似方历过灾劫或疾症,令人看去颇多不忍。
穆昀祈命赐座,其却不敢,因道今日前来是为请罪,言间已拜下:“臣前时有一事欺瞒了陛下,这两日反复思忖,加之郭将军苦心劝诫,终令我幡然悔悟,事涉两条人命,不可因我一己之私而妄作掩盖,遂赶来请罪陈情。”
“两条人命?”穆昀祈皱皱眉,心中疑窦丛生,正欲令之说下,却闻赵虞德求见。其人是奉旨而来,穆昀祈自命宣进。
来者入内见过礼,穆昀祈便命嘉王接前话言下。
“臣先前向皇城司与郭将军隐瞒了一情,便是我府中使女紫萸的死因。”穆寅澈显然忐忑,顿了顿,“紫萸大半月前暴毙,臣对外宣称是天雨路滑,其人摔倒致头触碰井沿不治而亡,然实情或非如此。”
穆昀祈听音会意:“你之意是,紫萸或是遇害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