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官人等等!”身后呼声由远及近。
三人同时回头,见是方才那只会搅猪食的小婢阿满气喘吁吁追来。
“作甚?”郭俭掩饰不下厌憎。
“我是来与官人送钱袋的。”阿满抬手亮出那个沉甸甸的黄色小袋,“娘子吩咐过,官人若出门定要令你带上钱,不可白吃人家的!”言间将头昂高半寸,眼角眉梢尽露得意色,看来自认做对一事,已功可抵过,也是因此,声音清脆且响亮,不仅穆昀祈与荀渺在侧听得一清二楚,周遭也不乏侧目者。
耳根热烫,郭俭尽量垂低眼帘,好似这般便可藏住脸面,讪讪一笑:“还是内子周到,不然今日难免当二位出丑。”
穆昀祈一笑继续前行。
远远已望得锦楼的阁台,走在最后的荀渺悄自摸摸藏在腰间瘪瘪的钱袋,暗吁一气。
进了酒楼,小厮一见郭俭竟诧异:“二掌柜,您早前置办的酒食却非自用么?这又伴友来小酌?”
三人皆一怔,还是郭俭先醒悟,道:“你认错了,早前来的是胞兄,他却也在此置办了酒食?”
才知认错人,小厮告过罪回:“令兄入夜前来此,看去形色匆匆,令置办几样精致些的酒食自带走了。”
此处距金梁桥不过百丈,过桥南下两三里便至嘉王宅邸。荀渺脸色沉了沉。
上了楼,三人在一处阁中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