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这一提,郭偕倒生出几分印象:此曲本在外间酒楼听过,怪不得耳熟。
“郭兄以为,这词改得如何?”出言者目光灼灼,尽露期待。
郭偕内敛般笑了笑:“郭某一介武人,不通文词,不敢妄评。”
嘉王一沉吟,挥手屏退众人:“郭兄是以为此词不妥?”
他既也自知,郭偕便不再躲闪:“此曲文藻如何郭某着实不敢妄评,只坊间流传之词,以在下粗见,当是难以见雅,遂殿下还应遥见趋避,讳之如深,否则传将出去,难免与自添扰。”
“原是因此。”闻者一笑,看去并不以为意,“这般说,当年前朝后主尚作词,’眼色暗相钩,秋波横欲流’,甚’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1),堪称艳绝,还不是广为流唱,至今为雅士文人闲来所津津乐谈?”
眉心愈紧,郭偕一字一顿:“后主是亡国之君!”
“小王不过一介闲王!”上座者眉梢一扬。
“殿下!”郭偕长叹一声,竟无言以对。
嘉王扶着座椅起身,行来步履蹒跚,显然已染醺意。
郭偕也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