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辱同窗,按规矩可逐出书院。”谢珩用一如既往的冷淡声音,不紧不慢道,“若被书院赶出去,丢人的可不止你自己。”
“哈,赶我?”周文东歪着嘴笑道,“我父亲可是……”
谢珩忽而上前一步,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了周文东的话语。
谢珩比周文东还要高上一些,此时居高临下的站在他面前,让他横生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周文东喉头上下抖动,对上了谢珩那双布满寒霜的凤眸。
饶是周文东再蠢笨,也意识到了谢珩或许并非是在好心劝诫他不要滋事生非,而是警告他识趣些赶快离开。
周文东知道自己得罪不起谢珩,周家更不会愿意为了芝麻小事开罪谢家,他只好恨恨的冲谢珩身后的荀礼道:“今日算你走运。”
荀礼见他一脸凶神恶煞,恨不能咬碎自己却也只能忍气离开的模样,忽然大笑两声。
谢珩这才回头:“笑什么?”
“没什么。”他只是在笑周文东看不起他,却又不敢得罪谢珩,只能说几句无用的狠话而已。这样看来,他哪里高贵呢?
荀礼扶着树慢慢爬起来,谢珩在一旁看着他不甚灵活的动作,手臂微微抬起,踌躇了一下有放了下来。站直身体后,荀礼才小心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红肿的脸颊,擦掉唇边的血迹,转而向谢珩道谢:“今日多亏谢兄及时出手相救,还有之前……大恩大德荀礼记下了,今后若是有用的到我的地方,我绝不推辞。此外,还请谢兄等会儿再帮我向夫子告个假,我这样子甚是不雅,得去医馆开些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