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苦闷,是这清风酒好喝而已。”荀礼辩驳道。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你哪里是爱酒之人,你喝得出来高阳楼的清风酒和会仙楼的玉醑酒之间的区别么。”温熠景虽对他的说辞嗤之以鼻,却也实在担心他,“你若是不开心,也可与我说一说。方才我还说你变了,你就急吼吼的要来打我的脸,让我知道你还是以前那个闷葫芦。”

荀礼不再说话了。

他只是在想,如果那天自己也醉了,是不是就不会甩开谢珩的手,不会惹得谢珩生气,也不用像现在这样与见不到谢珩的面。

这个念头一直在他心中缠绕不肯离去,搅得他有些魔障了一样,不愿意去想又控制不住得去想。平日觉得是穿肠毒药一样的东西如今在他眼里也是救命琼浆了,只想一醉方休,不再被这些愁思烦扰。

他也曾设想过若是有一天谢珩发现自己接近他另有目的,会不会再也不肯同他说话。

他那时只知道自己一定会失落不已,却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样早,早的让他毫无准备,伤心难过更是成倍地堆聚起来,如同失去了至宝一样摧心剖肝。

回过神来,满满一壶酒已经被荀礼喝的一干二净了。他摇了摇酒壶,见确实已经空了,再也倒不出一滴来,便喊来小二让他上酒。

温熠景见状连忙摁住荀礼,清风酒酒劲不小,刚刚那一壶他只喝了一两杯,剩下的全是荀礼一个人喝的,这样下去只怕要醉了:“少敬,你这是做什么?说好请我喝,你怎么全喝光了?”

荀礼挥开他的手,转头对小二道:“那再上两壶。”

温熠景大张着嘴巴:“……我倒不是这个意思……少敬,你若心情不好,就与我说一说,我也好帮你分担一下。你这样喝闷酒,恐怕会伤了身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