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翻了个身不再理会荀礼。
“我……”荀礼摇了摇他的胳膊,惴惴不安道,“你又生气了?”
谢珩更是气急——何来“又”字,他自问从相识到现在,不曾对他摆过脸色,更不曾生过他的气,不知荀礼此言何意。
他又翻了过来,眼睛散发着灼人光亮,必须为自己讨回公道:“我何时与你生过气?”
“那天在瑞明家,你不是……”
荀礼这一提,谢珩也想起那天的事来。
他当时被灌的已有七八分醉,看见荀礼主动伸出手来,他心里高兴,一时间什么都忘了,竟伸长了胳膊去牵了荀礼的手。
荀礼激烈挣脱让他酒醒了几分,顿觉懊悔不已,觉得是自己太过心急,失了分寸吓到了他。
当时他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才能缓解气氛,又因自己的胆大越距而有些羞涩之意,不敢面对荀礼,这才走快了些。
却没想到荀礼居然是以为自己生了气,所以那天喝醉了才会一直问自己有没有生气。
也是因祸得福,他才能瞧见醉酒后荀礼那不为人知的一面
谢珩便也不想解释了,将他搂进怀里,此事算是暂时揭过:“你既然不肯说,那就算了,只是以后必然不能再如此对我。”
荀礼不住点头,想到这六年因着这样那样的误会和思虑,两人都在苦苦煎熬,心中不无酸涩,他靠在谢珩怀中,郑重起誓:“绝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