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见他过来,依旧是不依不挠道:“吕大人,恕我直言,你这两个伙计,实在有些不机灵。我要去隐房,没人引路不说,还跟块儿木头似的挡着门。”
他像是有些喝多了,变的骄横起来。吕知州仔细打量他一番,只是赔笑道:“是是是,”又对那两人喝道,“还不快滚下去,叫两个懂事儿的过来。你,带谢大人去隐房!”
那两人凭空受了谢珩一顿骂,却也不敢反驳,只能得令下去。
谢珩这才满意,等到了地方,他进去转了一圈,出来道:“去拿些手纸过来。”
下人虽觉得他不好伺候,但碍于他是京城来的大官,也只能又转身离去。谢珩等他走远,才悄然回去。他放轻脚步,在窗边站定,便听得吕知州和通判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
通判道:“大人,若是谢珩不收可怎么办。”
“哼,你可知那个荀礼是什么人。”此时无人,吕知州再提起荀礼便带上了几分轻蔑之意,言语间全无方才的礼貌尊敬。
“不就是一个商户之子,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才得了圣上指派来巡查水利。”
“是啊,商户之子。那你又知不知道,前些时候京中升迁的那个温熠景,也是商户之子?”
“这么巧?”通判惊讶道。
“巧?”吕知州笑他天真,“温熠景与荀礼是密友,数月前荀礼突然开始与谢珩频繁走动,没过几日,温熠景就为了谢家女与宁王世子起了冲动,接着便被今上升了官职,比你我的品级都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