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看他一会儿,忽然转了话题:“荀大人,你这媒人未免有些太无私了,怎么不先替自己说一说亲事?”
荀礼呼吸一窒,涨红了脸:“我们,我们不是已经……”
“不成。三书六礼,我也羡慕的很。”
谢珩难得孩子气地耍赖讨娇,蛮横的模样让荀礼扑哧一声笑出来。他想起在院子里打滚儿的猫,可爱又不近人情,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看到它温顺爱娇的另一面,再坏的心情也随之好转起来。
只是玩笑终究是玩笑,新朝虽较之前朝民风开放了些,但像这样违背阴阳调和,两个男子结亲的例子,少之又少。
更何况又是谢家这样的权贵人家,背后多少眼睛盯着,试问全天下有哪家媒婆敢接他这生意?
再者说这也并非关乎权势,别说荀礼,就是谢珩有谢家可以依仗,也不敢大摇大摆的去向荀父提亲请他将荀家二公子许给自己,
他们总是嘴上说着想求个光明正大的名分,又哪敢真的去奢求
荀礼不由自主地想象了一下自己抬着聘礼去谢家提亲,人问所求何人,却并非娇俏可人的谢家幺女,而是那个惊才绝艳的谢家三公子谢珩……
怕是真的是要轰动京城,震惊朝野了吧。
可如果那样、那样……也能告诉全天下,谢珩是……是他的了……
荀礼顿然被自己的想法惊到——原来自己尘封了六年之久的情意不仅丝毫未减,反而发酵的更加浓烈起来,在同谢珩确认过心意之后,他竟也多了那些平日想都不敢想的,名为占有欲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