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查的无名指在桌面上轻扣,半晌才回道:“我说的是,你带回来的那个男仆。”

克理的确显得格外可疑,他说自己是兰妮小姐的贴身仆人,却没有拆穿她的虚假身份,最重要的是,他还是幸存者。

约翰巴陷入了回忆,沉吟道:“如果他和兰妮·奥曼斯是一伙的,那就很好理解了。”

赫查扶着眉心:“开始我也这样以为,但前几天我看到他用阴冷的眼神注视兰妮,才意识到他的身份似乎跟我们的想法背道而驰。”

“如果兰妮跟他不是一伙的……”约翰巴假设道:“那为什么要帮她隐瞒身份?”

赫查叹了一口气:“这又是一个疑点。”

约翰巴沉默,事实上他想不出克理帮兰妮保密的理由,不管以什么身份进入的城堡,做任何一件包庇且时刻都有可能被拆穿的事百害而无一利。

绞尽脑汁的思考不如实践来的确切,于是他叫来了克理。

男仆维持着他一贯地唯唯诺诺风格,弓着背搓试着手走了进来。

“这是奥曼斯伯爵给兰妮小姐家信。”约翰巴观察着他的表情:“你去交给她吧。”

“好的大人。”克理将书信揣进兜里,便低着头离开了。

约翰巴眼神示意角落里的一名侍卫。

侍卫在克理关上门后,立即抬腿跟了上去。

走到一半,克理的眼球渐渐往后倾斜,然后“扑通”一声,来了个平地摔。

躲在拐角处的侍卫:“……”

克理痛得嗷嗷大叫,挣扎着爬起,拍了拍裤子,再次起身,一瘸一拐地向前走去。

莱特尔正在勤奋地锻炼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