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瞻卿老脸一红。
陆云笙转而看向陆寒爻,哼道:“还有你三房,受得好处不比四房少,你嗜赌成性,如果不是陆沉的父亲帮你收拾烂摊子,你怕是早就被那群追债的凶人给活活打死了。”
这些事情从陆沉的嘴里说出来,陆寒爻只是愤怒万分,可眼下被陆云笙搬出来斥责,哪敢反驳半句,不由羞愧的低下了头。
当然,倒不是因为清楚自己是一个白眼狼而羞愧,而是觉得被陆云笙当着这么多后生晚辈的面斥责,委实丢脸之极。
陆云笙又咳嗽了两声,情绪激动道:“你们能过上今天的好日子,都是沾了二房的光,方才在外面竟然还恬不知耻的说没有这回事,老朽真替你们感到脸红!你们不对二房心怀感恩也就罢了,竟然还埋怨陆沉将爵位丢掉,你们……你们这是做寄生虫做出理来了!二房是欠你们的不成!”
越说越是愤怒,忍不住咳嗽的愈发剧烈。
陆瞻卿铁石心肠,装模作样的面色变了一变。
陆寒爻倒还不算泯灭人性,着急道:“大爷您息怒,寒爻知道错了!”
唯恐老太爷气的一命呜呼,晚辈们无不是担心不已,为陆云笙抚胸顺气。
陆云笙咳嗽许久,才勉强缓和下来,大口喘息几声,艰难道:“你们说老朽偏心二房,老朽这是在给你们积德!陆沉是二房的独苗,纵使曾经荒唐了些,但如今业已幡然醒悟,你们作为他的叔伯,受过二房那么多的好处,不帮衬他一把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将他拒之门外,对他口出埋怨,你们……你们简直是混账!”
陆寒爻只觉脸火辣辣的,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原地。
陆云笙冷然看着他和陆瞻卿,问道:“方才是谁说老朽不见陆沉的?老朽还没死呢,你三房四房,竟然就想着要造反了么。”
在陆云笙的面前,陆寒爻和陆瞻卿都是孙子辈的,闻言顿时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