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覃寿连这等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陆沉摇头笑道:“钱谨那个死太监收你这么个干儿子,委实是倒了八辈子霉,你去问问你那死太监干爹,他敢说能做大齐江山的主么?”
说完重重哼了一声,扬手就是个耳光,将覃寿打得原地转了三圈。
待覃寿身形顿止,陆沉便将其官袍野蛮地扒了下来。
“来人!”
陆沉随即冲外喝道。
随即有署差夺门而入,拱手道:“属下在!”
陆沉冷冷道:“将覃寿交还吏部,并诉其渎职!还有,告知吏部,以后莫要什么歪瓜裂枣都往督监院里塞,若是再让本官看见这等货色前来就职,休怪本官将其乱棍打出去!”
署差面面相觑,但院长之命不敢违,还是照做了。
众署尊见状不由俱是胆寒,这位新来的副院长还真是嚣张啊,居然敢吩咐吏部做事,更敢辱骂钱谨是死太监,是阉狗!
这没多一会儿的功夫,六位署尊,就只剩下四位了,这四位想必也是稀松平常,恐怕比褚悠、覃寿强不到哪里去,但陆沉却是打算暂时放过他们,毕竟总得有人干活不是。
如果将六大署尊全都撵回吏部,督监院岂不要乱了套,一署有仇厉补缺,六署也得物色一位新的署尊尽快上任,文卷之事非同小可,不能有半分闪失。
“本官是奉陛下旨意,重整督监院,非常时刻,所以需用非常手段。”陆沉审视众署尊,铿锵说道:“尸位素餐、慵懒无能之辈,一经发现,当立即逐出督监院,绝不姑息!尔等暂时留院查看,但只要表现出色,以往是否曾懒政不作为,本官可以酌情一笔勾销,既往不咎!听懂了吗?”
众署尊看明白了,陆沉来督监院,就是砸他们这伙人饭碗的。
饭碗捏在陆沉的手里,众署尊岂敢怠慢,连忙拱手道:“下官等定尽心竭力。”
陆沉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其实本官并不想与任何人为难,但既然奉了陛下的旨意,就得对督监院负责,谁若是懒政不作为,那就是与本官为难,本官岂能姑息!本官不管尔等背后靠山是谁,只要能力德行与督监院署尊不相匹配,立刻交还吏部,到时别怪本官未曾有言在先,督监院绝不养酒囊饭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