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果然不出陆沉所料,文官集团随后有人越众而出,对文帝拱手道:“陛下,微臣以为,梁大人此举,未尝没有对倭人通风报信之嫌,否则如何解释梁大人这怪异之举,张贴告示,打草惊蛇,却不派人搜捕,梁大人担任京兆尹多年,岂会做出如此蠢事?所以微臣不得不认为,梁大人是有意包庇那些倭人!而倭人潜伏京都已有半年之久,京兆府直到昨日才查出来,恐怕也是梁大人心知纸包不住火,这才装模作样,张贴告示,应付了事,而实际上是在明目张胆的对倭人通风报信,告诉他们已然暴露!”
梁琛早就想到会被人扣上个私通倭人的罪名,但闻言还是不由骇然,指着那人气的直哆嗦道:“你、你胡说八道!”
那人冷冷道:“难道我说的不对?若非是你刻意包庇,倭人岂能在城中潜伏半年之久,却一直没有流露出丝毫的蛛丝马迹?恐怕是有梁大人你在为他们遮掩吧。”
“退一万步说,就算梁大人没有包庇倭人,但你张贴告示,打草惊蛇,倭人昨夜突然闯宫,多半就是狗急跳墙,孤注一掷,虽然在城外,便近乎全军覆没,但还是有倭贼潜入宫中,几乎逼近陛下寝宫,若非禁军早就闻讯做出防护,那倭贼极有可能危害到陛下!”
“梁大人,你司京畿重地,却放任倭人强闯皇宫,幸好陛下安然无恙,否则大齐还不塌了天!你该当何罪!”
他声色俱厉,最后五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
“你、你你……”梁琛面色惨白,指着那人,话都说不利索了,被吼得踉跄后退,差点没摔倒下去。
梁琛做官素来是事故圆滑,八面玲珑,在朝中人缘还算是不错,眼看着那人对梁琛咄咄相逼,竟似意欲将其置于死地,让梁琛永世不得翻身,有官员随即越众而出,向文帝拱手道:“倭人闯宫,梁大人确实难辞其咎,可梁大人之为人,本官素来清楚,决计不会和倭人暗中勾结!请陛下明鉴!”
随后又有几位官员越众而出,为梁琛说话。
那意欲置梁琛于死地的官员冷然一笑,说道:“诸位大人,陛下遇刺刚过没多久,尔等不为陛下义愤填膺,反而为这置陛下于危险境地的梁琛说话,实在是有违臣子之道。”
他这话一出,那几个为梁琛说话的官员面色无不是猛然一变。
“贾乎道,你当真是疯狗一般,谁都乱咬!”
“我等对陛下担忧之心,天地可鉴!只是不想见你借机污蔑梁大人,你怎敢说此荒谬之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