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略有提及过,不过王爷您也说了,陛下对本王并不信任,方无行才是陛下的心腹爱将,如何对付儒家,对付王爷,方无行一定知道。”
陆沉又将火力转移到了方无行的身上。
李道微微微颔首,可却也对陆沉的一问三不知而感到怀疑,沉声道:“你知道什么?”
面对疑心颇重的李道微,陆沉自衬若是不拿出一张投名状,今日恐难将花青虞带走,当即绞尽脑汁,苦思冥想。
许久后,他正色道:“陛下心思如渊,像这等开门见山的话,又怎会轻易对下官说,不过依下官估计,陛下现在恐怕还不会对付王爷。”
“哦?何以见得?”李道微诧异。
陆沉笑道:“说句不敬王爷的话,相较于儒家而言,王爷不过是一介偏远之地的藩王,纵辖制一洲兵权,却也称不上什么心腹大患,而儒家才是陛下朝思暮想意欲抹去的疮疤,只要灭掉儒家,王爷只有束手就擒的份,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
被陆沉如此藐视,李道微顿时面露恼怒之色,寒声道:“你竟觉得,本王还不配被陛下对付!”
以被陛下视为心腹大患为荣,这衡王果然骄傲的紧,不过往往这种极端自负之人,其骄傲,便是其再明显不过的软肋,不管其手段如何高明,但只要有这种性情缺陷,就决计成不了什么大事,只要稍加算计,就能轻松对付。
陆沉终于明白李道微为何以为就凭这点东西就能收买自己了,原因无它,只四个字——自以为是!
这是极端自负者的通病。
而在这个时候,这位衡王竟然依旧身患这等病症,还妄想成为储君,甚至荣登大宝?
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陆沉暗暗摇头,还真是高估这位王爷了,其不管城府、手段有多么高深莫测,但如此自负,只要对症下药,定能将他给治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