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昶沉着脸说道:“孽障,你想要干什么!”
沈烨摇头道:“孩儿不想干什么,只是想弄清楚事实真相,大哥是喝了送给我的毒茶而死,给大哥赔命,我心甘情愿,且天经地义,可我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去死,如果不将真凶揪出来,孩儿死也不会瞑目!”
“你还有何话说!”
沈昶愈发觉得大娘子貌似当真有重大嫌隙,否则若是换做平时,沈烨敢如此对大娘子说话,他早就一个大耳瓜子抽上去了。
“父亲居然还能听我说话,真是难得。”沈烨凄凉一笑,随即神色肃然道:“既然父亲想要听,那孩儿便说一说。”
他看向大娘子,寒声道:“母亲,请容许我叫你最后一声母亲,你在深夜中多次与我院子里的小厮木荣见面,敢说不是图谋下毒害我?”
大娘子面色煞白,突然尖声道:“你个小畜生,竟还敢反咬一口!分明是你深夜与木荣密谋如何毒害我的檀儿,竟还想要将黑锅扣在我的头上,你当真是铁石心肠,卑鄙无耻,衣冠禽兽!”
沈烨似乎是三魂七魄归了窍,懒得与大娘子打嘴仗,转而看向跪在地上的春杨,漠然道:“春杨,你对冬生说的是看见大娘子与木荣深夜见面,可又对豫衡府的官爷以及父亲说,却是我与木荣密谋毒害我大哥,我不管你为何说谎,是受到严刑拷打也好,还是威逼胁迫也罢,现在我只要你一句真话,到底是谁在深夜与木荣密谋!”
春杨瑟瑟发抖,面对质问,下意识的看向大娘子身后的一位中年人,只见那中年人狠狠瞪了他一眼,他顿时骇然失色,急忙低下了头。
沈烨眉头一皱,顺着春杨的目光看去。
“舅舅,您怎的也来了。”
沈烨木然道。
中年人冷然道:“你干出这等灭绝人性的事,我岂能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