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认为已经失去文帝宠信的陆沉,如今受封“恒永伯”,可见此实乃谣言,不攻自破,陆沉仍是那个炙手可热的督监院院长,文帝仍会对其无比倚重,否则焉能赐予其尊贵爵位?
要知道,齐国已经近乎三十年未曾封爵了。
而陆沉又重新获得文帝的宠信,且还受封爵位,难免让一些人眼红不已。
方府。
方无行背着手在房间中踱来踱去,神色阴沉,冷冷说道:“陆沉已然是手握督监院,头顶挂着太子少保这等虚衔,如今又受封恒永伯,将来必是头号劲敌!”
梁渭抚须笑道:“方阁老莫急,陆沉虽然手握督监院,如今风头愈发之盛,但眼下毕竟于我们还未产生直接的威胁,我们目前最大的对手,仍为颜党,只要将颜秀那一派的人打压下去,方阁老便可趁势扳倒方丞,登临首辅之位。一旦方阁老成为咱们大齐的新一任内阁首辅,他陆沉就算再权势滔天,也得在方阁老的威严下行事。若他识相则罢,届时若他敢做出什么威胁方阁老之事,再想办法将其扳倒也不迟。”
方无行拧眉沉吟半晌,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不错,眼下对付颜党最为主要,颜秀那个老东西,近来是愈发放肆了,只要是我提出的举措,他必不假思索的反驳,更是暗命御史台的言官,上弹劾攻讦我的本子,这老东西一日不除,我一日寝食难安!”
梁谓笑道:“所以说,颜党才是咱们当下的主要敌人,至于陆少保……咱们不妨试图拉拢,让他臣服虽然绝无可能,但只要能结为阵营,也是好的。要知道,陆少保这个监察大齐百官的督监院院长,若是能握在手中,使用得当,日后未尝不会是捅穿颜党、给与颜秀致命一击的利器!”
方无行冷哼道:“你太不了解陆沉了,陆沉这个人,狡猾的像是头狐狸,以他的权势地位,若是想要结党,早就自成一派了,又何须与咱们结盟。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可别拉拢陆沉不成,反被他咬上一口。”
梁谓忙道:“是下官想的浅薄了。”
方无行神色阴沉如水,眸子似有精光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