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澜现在烦这个样式的竹楼,好几次想给月少绾暴力拆掉,但临出手时又莫名不忍……

后来他看习惯了,也就由她了。

这几年他常常隔个半年一年的就来这里转转,探望一下师妹。

平息一下莫名烦躁的情绪,放松一下自己。顺便再看看这竹楼……

他在细雨里站了片刻,任由细雨飘洒进他的衣袖,忽然飞身而起,落在竹楼上,将已经有些损坏的楼顶又重新修葺了一下。

君绯色在下面看着他在楼顶上忙碌,看他堂堂夜皇像个泥瓦匠一样,蹲在那里修楼。

他修的认真,没用丝毫的术法,像当年他为师父盖那座竹楼一样,一个屋檐都是亲手一点点弄出来的。

细雨湿了他的衣袍,他的头发,也打湿了他的脸。

他大概是嫌那一身宽大的一针一线都透着奢华的夜皇黑袍绊手绊脚,干脆将衣袍脱了下来,随手挂在一边,穿着一身利落的黑色衣裤在那里忙碌。

君绯色在旁边看着,不知道为何,心里有些酸酸的,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他足足忙碌了一天,天近傍晚的时候他才将竹楼完全修葺一新。

他飞身而下,站在那里欣赏自己的成果,越看眸色越深。

君绯色也站在那里欣赏,越看越觉得这竹楼更贴近前世他们师徒四个所居的那竹楼了,甚至屋檐上悬挂的银铃也一模一样。

她忍不住又看了夜月澜一眼,猜测:他潜意识中其实也在怀念那段时光吧?

她一个念头刚转到这里,夜月澜忽然一挥衣袖,一道光波掠过,竹楼又恢复成原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