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再醒来也不会头疼,实在是能解百愁的好酒。

这位客官每次唤人都是要酒,稍微送慢一点她就要拍桌子打人。

当然,更不能劝,一劝她也恼。

捋袖子也要打人,她那小拳头看着小,但力气极恐怖,他店里的胡杨木桌子被她随手一拍就能拍成渣……

这要拍在人身上,店伙计觉得自己没那胡杨木桌子结实,所以他也不再问不再劝了。

她只要一唤人,他就麻利地送酒来。

但这次,这位小姑奶奶她不要酒了,她要洗澡水,带玫瑰花瓣的那种。

店伙计二话不说去弄了。

不过这次来的稍稍有些晚,君绯色大约等了多半个时辰,有两个店伙计才抬了浴桶进了她的屋。

浴桶是簇新的,浴桶里的水不热不凉正好,里面一层娇艳的玫瑰花瓣,每一瓣花都是那种含苞欲放的,嫩的仿佛能掐出水来。

这让君绯色甚满意,没想到这小店有这种玲珑心思,弄出这么精致的花瓣浴。

她大方地赏了两个店伙计每人十两大银,等他们离开后,她泡了进去。

温热的水将她迅速包围,仿佛能温暖到她的骨头,泡在里面不是一般的舒服。

她痛痛快快洗了个澡,洗去一身泥垢,也仿佛是和过去告别,和所有的不好告别。

爱情算什么东西,缘来则聚,缘去则散,是她太看重了。

她应该是被前世的夜月澜感动了,一时热血上头这才跑去他那里,结果被浇了这么一盆狗血回来——

现在她也想明白了。

前世她确实对不起他,但前世不是今生,她只是君绯色,不是华曼陀,现在的她无需去背前世的债,无需去补偿前世对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