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都忙完,魏寻便又急急地赶去了许清衍的房间。
临行前许清衍吩咐过,此去无论结果如何,定要尽快回山与他当面复命。
这让魏寻一路上都揣着些许不安,以往许清衍派他下山总是说事毕之后如何,或者成事之后如何,魏寻这几年已经习惯了,自己在许清衍心目中该是没有完不成的任务才对。
可今次师父的言辞闪烁,说不出的怪异。
“师父,徒儿回来了。”魏寻在许清衍门前轻扣房门,恭敬地等着许清衍吩咐。
“进来吧。”
推门进房,魏寻看见许清衍穿戴整齐,坐在桌边,看样子并没有休息,一看便是在等着自己,而且似是等了许久,整张脸露着疲惫不堪。
魏寻恭敬行礼道:“路途遥远,弟子不才,回来的晚了些,叫师父操心了。”
“一路也辛苦了。”许清衍抬手把桌上茶盏朝前推了推,“不暮海酷热,给你晾了凉茶,先润润嗓子再答话吧。”
“多谢师父。”
魏寻刚进山门就想着去井边弄口凉水润润喉了,被肖一一折腾竟是忘了,现下端起杯子一大杯凉茶顷刻间一饮而尽。
许清衍看着这个平时不管进食还是饮水都浅尝则止,进退有据的徒弟,此刻捧着茶杯竟然露出一丝失礼的贪婪,心中意味难明。
“辟谷不食于你而言早已不是难事,怎的今天如此狼狈?”许清衍试探道:“可是在不暮海遇到了什么难处?”
“徒儿失礼,教师父见笑了。”魏寻的脸上稍见窘迫,赶紧放下茶盏对许清衍又行了一礼,“这次路途虽远些,事情却也不难办。本就是些不入流的水妖精怪,不知为何最近突然戾气难平,出没作祟,弟子收了它们便是。许是因为在山中清凉安逸惯了,甫一去那湿热的地方不太适应,是弟子太过娇惯,叫师父挂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