悯怜侧步来到肖一身边,细细地打量着,“绝色佳人,同门情深;真是叫悯怜好生羡慕。”
他这一句说得直叫人感觉发自肺腑,意味难明。
“怜公子……”
这一声喊得气若游丝,魏寻循声望去,看到了开口的人居然是许清衍。
而江风掣正立在许清衍身侧,眸色沉的好像要滴出水来。
“他,他才十五,灵脉也……只通了一条……”许清衍边说边喘,这竭力的样子钝刀似的戳进魏寻的心窝,“怜公子……何……何苦为难个孩子……”
“是吗?”悯怜还是带着他标志性的笑容,“能戾气化形的孩子,想必也不会太为难。”
殿内阒静,落针可闻。
魏寻撑着还在微微颤抖的身体,气还没喘匀,只顾着抬手拢着身后的肖一。
诸大门派可不若江风掣之流那般好糊弄,在场不乏与魏寻一样亲见过戾气化形的人。
但他们此次前来不过是得了悯众挑头,想要合力除掉忌惮已久的魏寻;肖一暴走和肖一魏寻之间那点传闻都鲜有人知,更没人能料到会听见这么一个耸人听闻的秘密。
然而薛成訾大概都知道。
他之前乘许清衍疲弱买通仆婢下药把人放倒,为的就是怕师徒恩义成为他带走魏寻的阻滞,却不想还是遭到魏寻的厉声严拒。
之前也有过求之不得的人才,他并不介意放下身段,再顾茅庐。
借着今天悯安派挑头,他停了许清衍的药,让人醒了过来,为的还是用这师徒恩情再将魏寻逼上一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