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股气息与他之前自己的灵气和魏寻曾今探入他神识的灵气都不一样。
这股气息似乎在霸道地指引着他不断地回忆起之前种种过往里最是不堪的画面,他拼命地想要抓住和魏寻之间也曾经温馨的过往,但所有的温暖在这股诡异的气息里都近乎分崩离析。
他每多一分怨恨,那股气息便更强劲一分,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克制自己内心的愤怒和怨恨。
是恨的。
不是吗?
为什么不恨!
他的童年少时总是赤足走在荆棘里。
刚离家流浪的第一个夏天,他躲在一棵老槐树下避雨;还不到七岁的孩子,根本不知道雷雨天的树下有多危险,困倦疲累的小肖一就这么靠着树干睡着了,于是便被天雷劈断的粗枝砸折了小腿。
幸而遇到一位赤脚游医把他背到了附近的破庙治伤,那是肖一的记忆里第一次有人背起自己。
可他一觉醒来后,那大夫却消失不见了踪影。
他跛着腿又在街上流浪了小半年,羡慕着街上三五成群作伴游戏的孩子;他有时也会远远地看着那些孩子们兴高采烈地捧着糖葫芦或者刚到手的小面人儿。
那天他又远远地看着一群小男孩趴在地上拍画片,他不敢上前,因为别人都嫌他脏。
不远处廊下坐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一瘸一拐的朝他走过来。
“你也是因为腿瘸所以他们不带你玩么?”小胖子一双小眼睛被脸上的肉挤成一条小缝,他盯着小肖一的残腿,却并没有恶意,“我家里也有好多画片,可是他们都不和我玩,你明天也来这,我带出来和你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