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安懂了。
查不出的死案子,多半会落到祁温良手里。
回头查不出结果,皇帝还能借机骂他一顿。
所以早看晚看都是看,不如趁着现在现场还没被破坏,多看看。
祁子安无奈让开,祁温良走到窗边。
院子里躺了一具尸体,背朝天地倒在地上,血大面积铺开,在场的人都躲得远远的。
刚刚还闹哄哄的诗会现在鸦雀无声,刚刚还意气风发的士子现在血流一地。
祁温良不是仵作,看尸体看不出什么门道,便不再看那片刺眼的红,开始仔细观察士子的穿着。
祁子安说得不错,死者穿了一件大部分书生都穿了的粗布长衫,洗得发白,不具特性。
他的身材也一般,没什么辨识度。
今日在诗会上特别出彩的几人祁温良都有留意,此时这几人还在,说明他也不是。
看来真到了死胡同。
但祁温良是个不信邪的人。
又仔细看过一遍之后,他眼前一亮。
这人身上有玉佩。
一个衣服都没钱换新的人,怎么会有玉佩?这东西八成不是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