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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接着想:那后来怎么样了呢?

后来他让祁子安开开心心去玩,说自己还有太傅交代的功课没完成。

祁子安被侍从拉着,不情不愿地上了马车,他则回去练了三大幅字,还读了半个时辰的国策。

一晃已经过去十多年,他再也没有因为同样的原因失落过。

身后逐渐有了喧闹声,许是幸存的亲卫寻着血迹追了上来。

祁温良知道,自己不能坐地上了。

他慢慢地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等待第一个找过来的人。

他站得笔直,一如这过去十多年里所有人眼中的太子。

他知道,自己应该处变不惊,所以他表情镇定。

只是整个人看起来无悲无喜,怪可怜的。

很快就有打着火把找过来的亲卫看见了他。

令祁温良意外的是,亲卫后边还跟着一个头发都跑乱了的绿桃。

绿桃看见祁温良完好无损地站在面前,终于扑通一声摔到了地上,捂着脸就哭起来,“殿下没事!殿下好好的!殿下没事!”

祁温良上前几步想扶她,听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奴婢本想着去给您添一杯醒神的茶,端着茶走到书房,却发现书房一地的血。奴婢好怕!奴婢好害怕!”

祁温良拿袖子去抹她已经哭花了的脸,问:“怕还跟过来?”

“奴婢是怕殿下出事了,殿下出事了可怎么办啊?要是您……那奴婢活着有什么用。”

说完她呸呸呸地吐了几口,“看奴婢都说了什么不吉利的话,您好好的呢。”

最后她自己站了起来,仔仔细细地打量祁温良,“殿下没受伤吧?”

“没事,头发都没少一根。你看,我这衣服干干净净的,一滴血都没沾。”

看他们话说得差不多了,一名亲卫才走过来问祁温良:“殿下,那个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