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温良小的时候穿什么都无所谓,长大之后却需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
他应当是谦卑的,应当是和善的,应当符合“温良恭俭让”。
而营造这个形象,要从很多小细节入手。
“皇兄何必委屈自己,一穿就是十多年”祁子安替他打抱不平。
“衣服的颜色而已,算得了什么委屈。这白衣可以换来父皇掉以轻心;这白衣可以换来朝臣的直言不讳;这白衣还可以抑制沈家的壮大。多值当。”
话音未落,门外响起脚步声。
一串端着洗漱用具的侍从排在前,一排提着早餐的婢女跟在后。
祁温良退后两步,和祁子安拉开距离,叫了声进来。
两人洗漱完毕后又一起吃了早餐,待侍从散去,祁子安跟着祁温良一起去了神庙偏殿。
那里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窗边的书案摆好了笔墨纸砚,还有些别的东西。
封口未开,看样子是信。
祁温良当着祁子安的面将信拿出,看了看便笑出声来:“父皇当我死了?这么着急。”
祁子安凑上前问:“这是什么?”
祁温良见他过来,毫不在意地递给他看,“我离京不过两日,父皇已经借军饷贪腐之名处理了十三个沈家党羽,又火速补上了空缺。你看看,有认识的吗?”
祁子安看了看说:“有两个沈家的倒是听说过,不过这补上来的人好像都是些无名小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