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矮矮地飞着,绕着后山看了两圈,仍然没看见人,只能心情忐忑地飞到了崖底。
他既希望在这里找到人,也希望不要在这里找到人。
因为祁温良如果真的从上面摔下来,又在雪里冻了这么久,想必已经受伤了。
不是摔伤就是冻伤了,总之一定不好过。
比起不小心摔下悬崖,他更希望祁温良只是迷路了。
怀着这样的心情,他在崖底找了一圈,仍然什么都没有发现,心里止不住地慌。
“皇兄今天穿的也是一身黑衣,在雪地里应该非常显眼,怎么会一点踪影也没有。”祁子安颓丧地找了个地方小心坐下,半点天狐的威风也没有了。
他甚至开始考虑之前排除的情况——凿齿或者其他的妖怪将祁温良绑走了。
但他很清楚,这种可能性真的不大。
因为心里烦躁,他甩了甩脑袋,不经意往旁边一撇时,却突然停了下来。
“我刚下来的时候,那个地方的雪好像还要更平一些。”他小声嘀咕道。
他起身,小心地走过去,在三尺开外站定,然后拿尾巴小心地去扫那个位置的雪。
扫开一层,下面还是雪;再扫开一层,下面还是雪。
但是再扫开一层之后,触感变了。
虽然还是白色,但并不是雪!
不是泥土,也不是岩石,而是他今天给祁温良披上的那件大氅。
祁子安想:自己真是傻了!只记得祁温良这段时间都穿黑的,却忘了自己在他出门前给他披了一件白色的大氅。
不过知道有这东西在,他安心了不少。
这件大氅本来就厚,裹一裹都能当棉被使,祁子安还在上面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