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那种情况下,我不保他,沈家少的可不止一个人。我就是要让那些观望的犹豫的都早早散了,免得沈家越来越大,免得舅舅也忘形。”
“现在这样的沈家,我还是容得下的。”
“其实父皇的心思很好懂。沈家能给他杀出一个皇位,能给我杀出一个皇位,那就必定能给下一个人杀出一个皇位,那天下到底算谁家的,真不好说。”
“这样的臣,太令君不能安心了。所以我的皇位不能从沈家手里拿,我得自己想办法。我得自己想一个不受沈家干预就拿到皇位的办法,还得避着沈家,这可不容易。”
“不过再不容易,如今计划也完成得差不多了。”
“除了皇位,很多事情我都并不介意让舅舅帮忙。他是权臣,也是能臣,能将他留下来用着,对祁朝来说是好事。”
祁温良又捧起汤圆的脸,一脸神秘兮兮地说:“跟你说个秘密。尚行之两天就被定了罪,人人都说户部侍郎好本事,其实他们夸错人了。”
“哎,这事儿可不能被尚云轻知道。她性格那样跳脱,说风就是雨,简直把爱憎分明写在脸上,要是知道了是我害她落得如此下场,指不定一个不高兴就把我头摘了。”
“汤圆你又打不过她,哎,我好可怜。”
虽然这话不假,但汤圆很不想承认,甚至暗戳戳地不高兴起来。
哼,皇兄觉得我不如那个疯女人!
它还没将不高兴表现出来,祁温良又因为说到了“可怜”二字,开始可伶起尚云轻。
“说起来她也不容易。尚行之虽然做过些不好的事,但他的家眷向来低调行事,平白无故受了牵连,本是不应该的。”
“她本不该被流放,更不该遭受之后遭受的一切。权也好,利也好,本都与她无关,却偏偏是她来遭罪,实在是让人觉得太不公平。”
祁温良说这个,其实也不是真的可怜尚云轻。
她已经是一个很强大的存在了,对这样的人来说,可怜就如同施舍一般令人不快。
祁温良口中的她,其实更多的是指无辜受牵连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