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发现自己所排的是这个阵法后,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
当他得知自己将被派往别处时,就已经意识到钟寒是祁温良的人了。不过这个时候,他说什么也不会有人相信了。
钟寒给人洗脑的能力不弱于他。
他从前给边防军灌输祁温良的负/面消息,让他们拒绝相信祁温良,拒绝相信别处的求援;如今钟寒也给边防军灌输他的负/面消息,让边防军无一人信他,让他即使发现端倪也无处求援。
他作下的孽,用相同的方式回报到了他的身上。
之后,他不敢和任何人提及自己的发现,就怕揭发不成还招致一顿臭骂,甚至一顿毒打。
他担惊受怕了一路。
他害怕钟寒在战场上对他下手,也害怕这些被他抛弃的边防军针对他,他一直很担心自己会被安排到故意送死的位置上。
如今察觉自己所排的阵法是最稳妥、最保守也最安全的六花阵,他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他想:我从军二十余年,最开始时也只是普通的士兵,曾经的我能爬上去,以后的我也能。
他放松了,又渐渐开始得意,又渐渐开始盘算他那些见不得人的计划。
鼓声阵阵响起,厮杀正式开始。
副将都还没明白来是怎么回事,就人群就开始移动,根据人群的移动,依照他被告知和练习的走位,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个六花阵和寻常的六花阵有些不一样。
这种变化是所有已知阵型变幻中没有的。
而且他不仅发现这阵法是改编过的,他还发现,他们这个改编六花阵只是小阵,许许多多的小阵还被一个大阵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