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看见祁温良挠自己的动作,所以很突兀地问了一句:“殿下这几天和祁子安见面了吗?他是不是晚上又……”
“没啊,”祁温良打断他,“这段时间他好像比我还忙,我就是肯见他还见不着人呢。至于晚上……你天天盘在我房顶上,你当我不知道吗?”
墨凌洲大部分时间都守着祁温良,祁温良说的事实话。
被点穿了盘在房顶的事,他尴尬地笑了笑。
但即使是笑着,他仍旧盯着祁温良的脖子。
祁温良天生皮肤白皙,又不容易晒黑,这段时间更是忙得书房的门都没出,没晒到过一点阳光。
他那么白,脖子上的红痕就格外显眼,也格外刺眼。
墨凌洲排除了祁子安作案的可能性,只能归罪到蚊子头上。
好在蚊子这样的生物太弱小,没有成妖的可能性,墨凌洲稍稍按住了自己的嫉妒心。
“天气热了,蚊虫也多,殿下抹一些清凉油吧,就算痒也不要挠。”墨凌洲老妈子一般说道,“我会吩咐婢女在殿下休息前熏一熏殿下的屋子,这样往上也不至于被蚊虫欺负。”
祁温良觉得墨凌洲用的“欺负”这个词非常奇怪,皱了皱眉撵他走,“这样的零碎琐事哪需要你操心,及时将消息送到才是要事。快去吧快去吧,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领先一刻就能有大不同。”
墨凌洲不想留着讨人嫌,但临走时又看了祁温良一眼。
他想:要是这样的痕迹是我留下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