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血脉特别,提早冲破封印醒了过来。但是我出不了那个空间,所以依旧关着。哪儿……很黑。”
“其实我挺怕黑的,但我之前没跟皇兄说过吧,怪丢脸的。”
这是祁子安第一次主动讲起上界和他的过去,可惜这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祁温良甚至都不知道该从何安慰起。
他冲祁子安笑了笑,开玩笑似地说:“听你这么说,你今年不止十九啊。那你以后可不能叫我皇兄了。还得我改口叫你哥哥。”
祁子安从没想到过这一茬,愣了半晌,“那可不行,皇兄是哥哥,所以才包容我,要是我当哥哥,皇兄不疼我了怎么办?”
两人插科打诨地说了一阵,祁温良状态好多了。
其实他还想问问上界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作为嫡系的祁子安会“逃”到下界。他甚至想问问到底是什么让祁子安始终不愿提及上界和过往。
但现在显然不是个刨根问底的好时候。
至少,得先把裤子穿上。
祁温良右脚上的锁链一直没解开,所以裤子没被完全脱掉,右边的裤腿还挂在脚踝上。
他面带尴尬,用一个有些扭曲的姿势摸索着穿裤子,本来被折腾了一顿他腰就有些痛,一个不注意就拉扯到了一股筋。
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祁子安当然知道祁温良这一声是什么回事,他心虚地关怀道:“皇兄受伤了吗?”
祁温良现在状态不太好,自知不能保证不被发现状态不好,便也没撒谎说自己没受伤,只避重就轻地说自己头有点痛。
戏精祁子安用自责地口气撇清关系,“都是我不好,我来得太迟了。要是我早点来,皇兄就不会受伤了。”
祁温良暗暗想:那可不行,再早一点,你都能看现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