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美得虚幻的地方正是祁温良最喜欢的,所以他并没有过多怀疑。
他像个酸腐文人般吟道:“迷蒙白雾清如许,欲上秋空作暮云。”
吟完他点点头说道:“我这样的性格,确实是教书的夫子。”
没一会儿,他就走到了村子里的小学堂。
那儿离他和祁子安的家没多远,他早该走到了,只是起得晚路上又慢悠悠地,所以迟到了。
孩子们倒是都很乖巧,虽然祁温良没到,但他们已经自发地开始温书,此时全都摇头晃脑地读着些基础的启蒙读物。
祁温良姗姗来迟,他们也不觉得奇怪,甚至还有个活泼点的小孩打招呼道:“夫子今日怎么早了些,我们的书都才读一遍。”
“还早吗?”祁温良温和地笑笑。
他似乎常摆出这幅温柔和善的样子,所以他做出这个表情时觉得格外熟练。
“是啊!今日夫子比平时早。往日得读两遍夫子才到。”孩子们笑闹着说道,模样活泼极了。
祁温良意识到自己迟到是常事,被点明了还有点不好意思,他抬手掩唇,轻咳了两声,努力拾起一点为人师长的尊严。
“我守着你们再读一遍吧,然后就学新的字。”
孩子们应是,又摇头晃脑地读起来。
祁温良坐到了旁边的太师椅上,时不时看一眼窗外的风景,耳边是郎朗的书声。
这样的感觉好极了,祁温良隐隐觉得自己曾极度渴望这样宁静惬意的日子。
之后半日,祁温良正常教书。
他虽然有些迷糊,觉得自己对这个地方并不熟悉,但教几个基础得不能再基础的字还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