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二十七八,不算太老,但要说祁温良看上她,未免脸太大。
“随便走走罢了。”祁温良解释道。
许是觉得不够,祁温良点了点脑袋说,“上次见娘娘,是在凤仪宫的门口吧?怎么,一别数月,娘娘似乎病了?”
珍妃听他说自己得了疯病,便不想再陪聊了。
她是当真觉得祁温良故意等她,便直奔主题道:“如今我在陛下面前还说得上话,还照顾着陛下的饮食起居,殿下真不是找我帮忙的?”
“帮忙?”祁温良故作不解,“我何须找娘娘帮忙?娘娘只要做好每日都做的事就行。”
“对吧?”
本来珍妃不认为自己的秘密有人知道,但祁温良一问,她竟有些心虚。
这“对吧”二字,简直像尖尖的针,直往她心头戳。
“你真的无事找我?”珍妃问道。
问完,不等祁温良答,她便告退准备走了。
可她要走,祁温良反倒叫住了她。
“我确实没什么事需要娘娘帮忙,但娘娘没事需要我帮忙吗?”
他抬头望天,再次说了在皇后宫中说的话:“快变天了。”
“听说父皇近日身体不大好。天气多变,这一冷一热的,过两日父皇恐怕要病得床都下不了。”
“娘娘别怪我多嘴,现在也是时候考虑将来了。不然您以后恐怕不仅不能留在宫中养老,还可能连去寺庙修行都不能。您膝下无知无女,父皇又钟爱您,恐怕是要殉葬。”
殉葬,珍妃可不想。
但她还是嘴硬,“那关你什么事?你能当皇帝?我的去留你也做不了主。实话说吧,陛下连遗诏都拟好了,和殿下没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