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皇帝是在说那个侍卫。
那个侍卫好吗?
他当然好,至少比皇帝这样的人好。
“他很好。”柔妃如实说道,“他多年未娶,虽然我劝他不要等我说等不到,他还是就那么等着,还说不是等我,就是没遇到特别合适的人而已。”
“他叫我别有心理压力。”
说到这个人,柔妃脸上果然多了些恬静的笑意。
确实,这个人和自私的皇帝比起来,确实要好上太多。
“他当真没娶?”皇帝追问起这个情敌的事。
毕竟一个男子这么多年不娶,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他怕这人也是个骗子。
“早些年,我没入王府的时候,他就向我讲过他家里的情况。”柔妃说,“他父母早亡,家里没什么亲人,所以也没什么人管闲事催他成婚。”
“他是亲卫,常年在宫里,所以也不会有街坊邻居在他耳边嘴碎。”
“他这人最老实了。”柔妃笑了笑,“他做过最不老实的事,大概就是……为我犯了掉脑袋的罪。”
她应该还能说些什么,但皇帝不想听了,皇帝扭头看向祁温良,祁温良心领神会地走到了床边。
或许回光返照的劲快过了,皇帝脸上净是死气,但他还是断断续续地说道:“你赢了。最后……最后再帮我一个忙。”
祁温良微笑着看他,似乎在说:“要我帮忙,你的诚意呢?”
皇帝勉强抬手指了指床角,又说了打开床角机关的方法,祁温良按他的指示很快取出了遗诏,又从他说的另一个机关里取出了一个名单。
“都……都是我的人,去叫……叫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