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就要过来给小娥领路。
“我院子里就有空房间,我把她带过去就行了。”梁浅伸手拦了拦。
这下管家又为难了,一时间也不知到底该把人往哪里领。
他求助一般看向梁辅,梁辅妥协一般叹了口气,“住哪儿都行,就按滢滢的意思办吧。”
滢滢是梁浅的小名,梁辅这么喊,应当是没生气。
梁浅悬着的心放下了些,又听梁辅说:“往后,这也是咱们府的小姐了,她的事都上心些,别怠慢了。”
这便算是接纳小娥了。
梁浅向来尊重梁辅,虽然就算梁辅不同意她也不会妥协,但见梁辅把人认下了,她还是忍不住心里高兴。
她低头冲小娥笑了笑。
小娥没懂这句话的意思,觉得不就是住哪儿的问题吗,但看见梁浅笑了,便也没头没脑地冲着梁浅笑了笑。
哎~谁让梁浅长得好看呢?
待她们牵着手高高兴兴地出了屋子,梁辅又重重地叹了口气,慢慢回忆起这些年零零碎碎的事。
他第一次见到梁浅时,非常少见地失了态。
说是老泪纵横也不为过。
那时,他刚给儿子一家办完丧事。
他是老来得子,对儿子格外疼惜,儿子外放做官,一家人本就聚少离多。
儿子一家好不容易能回京了,路上却遇到山匪,一行人没一个人活下来的。
一夕之间,可谓家破人亡,只剩他一个老头子。
虽说孙女只是下落不明,但活下来的可能性也不大了。
他已经不敢期望太多。
他给儿子儿媳办了丧事,流干了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