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他比从前更理智,所以他知道自己没有生气的理由,他努力地压制怒火,不想破坏这个重要的时刻。
但是他清晰地感觉到,鳞片一片片地从肉里冒了出来。
从脖子,到手臂,到脊背,到腰腹。
很快鳞片就覆盖了全身。
好在今日他的着装足够庄严,不是较为贴身柔软的衣物,即使底下多了鳞片,表面上也不显。
而且他穿的黑色,虽然脖颈和手背上都出现了一点青黑的鳞片,但别人大意之下也会因为他一身的黑衣忽略这些鳞片。
他忍耐着忍耐着,除了动作稍有些迟缓,便没有什么异常了。
祁温良和祁子安突然来这么一出,本就很让人惊讶,所以祭台上的人也以为他只是惊讶,没把他的少许迟钝放在心上。
倒是台下有一穿靛青色衣衫的人微微蹙眉,那人死死地盯着祁盈,好像中间隔着的人山人海并不影响他注视他眼里的人。
很显然,他发现了祁盈的异常。
他进京还没多久,零零散散的消息也听了一些。
因为祁温良压消息有一手,他暂时还不知道祁盈是会长鳞片的物种。
祁盈和祁温良争皇位的事他倒是听说了。
“可能是他们表面和睦,背地里还有龃龉吧。”青衣男子默默念道,并决定一会跟着祁盈回王府。
他可会安慰人了,说不定能借祁盈状态不好接近他。
虽然祁盈变了不少,但……应该还是很好哄吧。
他默默盯着祁盈,看他从祭台上下来后就快速离开了,似乎是有什么迫不及待的事。
祁盈没回王府,而是自己了骑了马,直奔郊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