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盈不知道这些,他要是知道,必定要感叹这人和祁温良一样是玩弄人心的高手。
不,或许他在这方便,做得比祁温良更好。
祁温良数十年如一日地塑造自己的形象,才勉强让所有人降低对他的戒备。而这青衣人,看似不着调,实际上却能不动声色地把握人心。
他这急色又不着调的模样,和祁温良温和好脾气的样子一样——很能让人放松警惕。
祁盈觉得青衣人连占便宜都这么明显,一点也不懂得掩饰,便觉得青衣人没什么城府,自然也不会把青衣人眼底的笑意放在心上。
他完全忽略了对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也没追究对方究竟想如何,他只是盘腿坐下,并在青衣人的引导下探索传承里的记忆。
不多时,他身上多了一件墨绿的衣裳,这套衣衫颜色极深,在昏暗的光线下几乎就是黑色。
到这时,祁盈才发现天色不早了。
好在林子里那么黑是因为树叶遮挡了光线,待出了林子走到光线充足的地方,天色也还不算太暗。
至少……还能进城,不用露宿荒野。
走到山下时,又多了一点意外。
祁盈忙着进山,根本没拴住马,今日他骑的马又是临时准备的,和他并不亲。
所以,马已经不在了。
青衣人牵住自己的马,将绳子从树干上解下来,看了看祁盈说:“王爷之前闹出的动静不小,想必是马惊了,如今这情况,王爷还是和我共乘吧。”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祁盈看着青衣人恨恨地想:你既然知道栓你的马,那进山时怎么就没帮我也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