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凭着半张脸,哪来什么相似不相似的,那种一闪而过的熟悉感本就是毫无凭据的。
但听青衣人说到“旧情人”,祁盈眼里的光暗了暗,脸色也沉了一点,他脑海中忍不住浮现了另一个将绿色穿得相当清爽的人。
想到那人,祁盈倒是找到了熟悉的源头。
不过也正是因为想到那人,祁盈才确定熟悉感是自己的幻觉。
他们如此不同,怎么可能是同一个呢,祁盈一点也没往那方面怀疑。
“随口一说罢了,”冷着脸的祁盈说,“门口不是说话的地方,进去吧。”
“当然,你要是不想进来更好。”
“王爷盛情难却……”青衣人看着祁盈说,“却之不恭啊!”
他不是重规矩的人,进府后走在路上也不忘骚扰祁盈。
“我想了又想,总觉得王爷的熟悉感不是空穴来风,说不定……我是王爷前世的情人或者未来的情人。”
祁盈烦不胜烦,招了管家让人把他领走,管家还没说上话,他就误了捂肚子,“我饿了。王爷尽一下地主之谊吧。”
祁盈让管家准备一座好酒好菜招待他,他却得寸进尺道:“独在异乡为异客,一个人用饭好凄惨啊!”
“王爷,我在京城就您一个熟人,您忍心让我孤零零地用饭吗?到时候我食不下咽,饿得皮包骨头神志不清,恐怕说胡话。”
“要是说出不该说的事可怎么好?。”
祁盈心想你就是饿死也不关我的事。
他根本不想管,也没有丝毫不忍心,可是他偏偏听见这人说“不该说的事”这五个大字,又不得不停下脚步。
“可是……要是就这么妥协了,岂不是被拿捏住把柄了?”祁盈暗暗犹豫。
他站着没动,没说话,心里盘算着到底该不该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