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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盈也察觉自己一副碰见脏东西的样子伤了人心,便取出些许银子递给姑娘权当赔礼。

他客客气气问道:“听说楼里有位姑娘,会传授一些特殊的本事,不知要怎么才能见着?”

姑娘暗暗掂了掂手里的银子,又笑逐颜开地给祁盈引路,仿佛刚刚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楼里人声鼎沸,各处都挂着彩色灯笼,五彩的光映在人的脸上,叫人看不出这些人脸上的笑是真是假。

一进门就是大厅,台上还有姑娘在表演自己的特长,祁盈只草草瞄了两眼就觉得没劲。

倒是台下喝多了酒的男人们,叫着好拍着手,兴致高时还往台上抛着些什么西。

这会子天色还算早,楼里的人也不急着办“正是”,基本都坐在大厅里搂着姑娘听曲。

祁盈如今嗅觉听觉特别好,一进来就觉得里边吵吵嚷嚷闹得他脑仁疼。可能是太吵了他不舒服,他老觉得心里闷闷地有些慌,似乎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给他引路的姑娘领着他绕了两圈,他都想打退堂鼓了,那姑娘又找到了明月楼的妈妈。

花魁当然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所以一般都要先和妈妈打招呼,让妈妈安排好。

本来轮不上祁盈,但是刚刚祁盈随手打发出去的银子数目就不小,是以姑娘猜他有钱,特意找到妈妈帮他插个队。

没谁会和银子过不去,妈妈当然也乐意。

不多一会儿,祁盈就被领上三楼,如愿见到了那狐狸精。

明月楼的隔音做得不错,在三楼基本已经听不见底下的喧闹,到了一个安静的环境,他心安不少。

一个侍女给他倒了杯茶,他慢慢抿着权当压惊,等心里平静得差不多了,却还没见着那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