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被禁锢的她无法动弹,她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四肢更是失去了知觉。
冷。
这种冷似乎是从心底蔓延开来的,她的灵魂似乎都在打着颤。
仿佛感觉到了她在颤抖,一道沙哑的,似乎特地经过了改变的中年男人的声音,慢慢想起,带着怜爱。
“迟迟乖,不用怕,我从小最疼你了你的对不对?所以你不用怕,不会疼的……”
一双手慢慢的碰上了她的脸,然后抚上了她的眼睛,柔声说:“让你看不见,也只是怕你会害怕,你看,你看不见的话,是不是就没那么怕了?”
宋迟迟身体颤得更厉害了。
明明全身都已经失去了知觉,她却好像能感应到那只手一般,令人作呕,令人恐惧。
“不怕不怕,很快就好的,很快就好,我那么疼你的啊,怎么会舍得让你难受……”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尖锐的刀锋刺入身体的时候,她的确感应不到疼痛,只觉得自己的生命在逐渐的流失,以及那冰寒刺骨的凉。
她能清楚的感觉到对方在将她的身体切割开来,然后将血肉一点一点的分离。
他是谁?他到底想做什么?
她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脑海里只剩下了那一句‘我最疼你了啊……’
最疼你了……
“呕!”
胃里翻腾,宋迟迟从梦中惊醒,趴在床沿难受的吐了起来。
胃里什么都没有,自然也吐不出什么东西,她只能干呕,似乎要将梦中那彻骨的冷意,以及那作呕的恐惧全给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