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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李如月收到了一堆真真假假的安慰。

她在崖州停留了数日,自然要有一个理由,所以陆梨的死讯已经传到京城。

李如月又悲悲惨惨地掉了几滴眼泪:“梨姐儿出生不久,就有大师批字,说我们娘儿俩八字相克,最好不相见,我忍痛把她送到她祖母身边。十四年来强忍着思念之苦不去见她。”

李如月痛苦一声:“她考上了白鹿书院要来京城,可她一个小姑娘家如何进京,我又恰巧路过崖州,就想带她进京,路上有个照应,可万万没想到这一见面就。”

李如月泣不成声。

前来安慰的二夫人三夫人跟着掉了几滴泪,口中道:“大嫂节哀,是她这孩子福薄。”

宽慰一番,两位夫人告辞离去,离了李如月的眼,妯娌俩就嘀咕上了。

三夫人表示怀疑:“平日也没见她多在乎前头生的那个,送走了别说去看两眼,接都懒得接来看看,如今倒是哭的惨,装什么呢。”

二夫人就比较敦厚:“大嫂不是说了,大师批言了。”

三夫人就嗤了一声:“这种鬼话你也信,这种大师批言没有一百我也能造出八十个来。大师都是积德行善的,哪有生离骨肉的,可别给大师抹黑了。我看啊,就是她李如月怕前头生的女儿拖累她影响她过侯夫人的好日子。”

二夫人无奈:“你这张嘴啊,人家刚没了女儿,你就留点情吧。亲生的女儿,有只有那一个,怎么可能不疼的,人家私下怎么照顾的,你我哪里知道。再说了,她到底是改嫁过来的,哪里方便接来照顾。”

三夫人就嗤了一声:“不方便放咱们府里,放在她娘家难道还不行。名正言顺的女儿又不是偷着生的,还是烈士遗孤,谁会说嘴不成。我看啊,她就是心狠,不喜欢前夫,所以迁怒孩子。”三夫人嘿了一声,“婚后她常住在娘家,打量谁不知道她不愿意跟着丈夫去任上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