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月满意点头:“是是是,我就是请陆大夫看了看诊而已。”
一个疗程的药吃完之后,李如月的心病依然还在,可不适的症状着实缓解了不少,有心再找陆梨,想起之前的尴尬,到底拉不下脸面,索性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便算了。
不曾想刚睡了几天踏实觉,又开始多梦,还都是噩梦,吓得李如月每晚都一身冷汗地惊醒,此后再难以入睡。
夜不能寐,白天瞌睡,仍然逃不过噩梦侵袭,如是两日,李如月总觉得自己能听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然她问丫鬟,都说没有。
李如月脸色煞白,不肯承认自己出现了幻觉。
因着近来陆梨存在感强,便有丫鬟提议,要不要请陆大夫?之前已经请过几位郎中,都说夫人只是焦虑太过,让夫人放宽心,然后开了些安神助眠的方子,却都无用场。
李如月矢口否认,她记得同春堂的徐大夫说她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的那些噩梦里,陆梨占了半壁江山。
她不想见和那个祸害同名同姓还同样来自崖州的陆大夫,见到他自己就会想起陆梨,她怕又会梦见鲜血淋漓的陆梨从悬崖底下爬上来,桀桀怪笑着说:姑姑,我从地狱里爬出来了,你和表姐还好吗?
李如月重重打了一个冷战,一张脸惨白惨白的,急声吩咐:“备车,我要去一趟相国寺。”就算陆梨变成鬼缠着她又如何,她找高僧降服她,活着的时候不是她的对手,死了更不是。
李如月眼底迸射出强烈的冷光,保养得宜的脸看起来有些狰狞可怖。
两个丫鬟心头一凛,互相对视一眼,皆想起值夜时听到的只言片语,心下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