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要李如月的命,她一包药下去,亲手要了李如月的命难道不是更痛快。她要的从来就不仅仅是李如月的命,她要她身败名裂不得好死。如此才能弥补她失去的幸福她不该承受的痛苦。
祁王眼神微微一动,问了一句:“陆梨死了?”
关于她是不是真的陆梨,并非没有人猜测,大部人觉得她不是,因为她那张脸怎么看都不像是假的,换脸之术太过匪夷所思。也有一部分觉得她就是,因为她神乎其技的医术,觉得没有什么是她活着她那师门做不到的,否决身份是诶了彻底摆脱卫国公府,毕竟她若是陆梨,就得应付卫国公府无休止的纠缠。
陆梨望着祁王:“陆梨死了,死于四年前。”
祁王也看着她,死掉的是单纯天真的陆梨,还是陆梨这个人。祁王笑了下,算了,何必为了好奇心刨根究底,不管她是不是那个陆梨,都是陆大夫,能治好他的右手,能提供妙不可言药方的神医,得拉拢。
祁王收下了药方,然后进宫找他的皇帝亲哥唠嗑。
皇帝比祁王大了十几岁,先皇驾崩时,祁王才四岁,又是一母同胞,皇帝拿这个弟弟是当儿子养的。是以祁王见了皇帝也不拘束,闲话几句,便把话题引到了要说的事上。
这个事,皇帝还不知道,因为实在不是大事,还到不了上达天听的地步。像这样的事,一般在刑部尚书手里就能解决,再麻烦点在中书省的阁老处理。
不过皇帝还是知道这个案子的,听他太后老娘唠叨的,也听后宫嫔妃提过几嘴,主要这是太具戏剧化,被他们当成话本子来看了。
“这卫国公府还真是事不少。”语气不怎么好,一点家事都处理不好,弄得人尽皆知,堂堂国公府成了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谈资,皇帝都替他臊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