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深吸了口气,到底是沉着脸坐在了床榻边上。
盛宝堂来的是位专攻妇幼的老大夫,他只上手一搭脉,不过半刻钟花白的胡子便抖了抖。
这分明是……沾染了阿芙蓉的脉象,胎儿略有几分孱弱,却也不算是大事儿,只这位侧福晋的身体却……
他诊脉的手稳稳当当落在帕子上,空着的那只手却抖了抖捋了把胡子,又让李氏换手把过脉后
他才收起了脉枕。
“回郡王爷的话,侧福晋许是用了太多安胎的药,是药三分毒,总归让脾胃虚弱了些,才频频觉得不适。更加之侧福晋平日里怕是用了些寒凉之物,若是不注意,恐有见红之虞,且需要仔细将养着才是。”
太详细的事儿这位大夫没说,堂堂雍亲王府定会有太医和府医诊断,他一介草民怎么敢多说什么,是大夫就总有说得过去的言辞。
四爷冷哼一声:“子嗣如何?”
春巧被四爷这一声冷哼吓得后背汗都出来了,跪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程嬷嬷甚至被四爷浑身的冷气吓得开始哆嗦。
那老大夫顿了一下才回答:“子嗣眼下来看应是无虞,只若是不注意,恐怕会天生体弱。”
四爷听见这话,脸上终于露出了怒气:“苏培盛!清风苑所有伺候的奴才都赏二十板子!若是他们还不会伺候,就换一批奴才进来!”
李氏躺着早就缓和了许多,闻言又是一惊,赶紧拽住四爷的袖子:“爷,婢妾真的没吃什么不该吃的!定是有人害婢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