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正院也并不是什么都不做,只是这些年下来,福晋一直不曾有孕,他也就默认了不能再有嫡子的事儿。
可若真是多一个嫡子那他只有高兴的份儿。
陈太医见四爷脸色好看不少,这才迟疑道“可福晋身子比较弱,眼下是血气太弱才又晕厥之症。前头滞下见红不断,目前只能卧床养胎,服用安胎药,切不可劳累或情绪起伏过大,否则恐有小产迹象。”
四爷的喜悦之情被这句话打散了一大半,尤其是有个刚生完的母女健康在前,马上福晋有孕却有小产迹象,这叫他心里很有几分微妙。
若论起来,他倒是宁愿这孩子是从宋琉璃肚子里出来了。
站在门口的女子们也都听到了福晋有孕的消息,众人心里都是说不出的嫉妒,即便脉象不稳,可正室有孕,这对其他人来说并非好事儿。
钮祜禄氏眼神就更讽刺了些,她上辈子可没有第二次怀孕的机会,若是叫福晋再生下一个嫡子那弘历将来还有机会吗她不但皇后没得做,太后也依然与她无缘吗
不,她不甘心,剧烈的挣扎和矛盾在她眼神中闪现,她垂着眸子遮住这过于明显的情绪,只任指甲狠狠扎进掌心里头。
四爷送福晋回了外院,众女带着一喜一惊的心情也各自散去,兰柏轩众人都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了。
好在还有那其嬷嬷在,她先安排着奶嬷嬷给两个小格格喂奶,然后收拾好了产房,让茯苓守在了宋琉璃床前。
等宋琉璃醒过来,已经过了戌时。屋里掌着灯火,并不算特别明亮,茯苓坐在绣墩上用胳膊
撑着腿,下巴一点一点的,显然是累坏了。
她动了动身子,感觉到下头突然一股热流,然后便是又酸又疼的感觉。
“唔”她忍不住皱起眉,刚出声儿就觉得嗓子眼发干,嘴里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