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赖上我了?”宫宴时间过去大半,太子终于露出了一个真切的笑来,“行,不要脸这个劲儿像我。”
“明年……要登泰山祀东岳了。”四爷带着浅笑,目视前方好像自言自语一般,“皇阿玛要南巡,定不会自己去的。”
太子脸上的表情又淡了下来,继续往嘴里灌酒:“你们一个个的都是亲王,也有资格代祀了,你和老三不是也去过孔庙了么。”
康熙三十二年的时候,当时还是贝勒的诚亲王便和四爷一起代替万岁爷前去曲阜祭祀过刚刚
建成的孔庙,这事儿当时还叫朝臣议论了好一阵子。
四爷脸上依然挂着浅笑:“孔庙和泰山不一样,登顶之事,皇上和储君总归是名正言顺,再说臣弟也想携美下江南去看看呢。”
太子又笑了出来,朝着乌拉那拉氏那边草草打量了一眼,眼神中的复杂都被他压在了眸底,眸中倒是多出了些兴味来:“孤可听人说,过去你一直宠着那位灵毓侧福晋,今年才开始淡下来。怎么着,是府里又进了美人儿?”
四爷抬起头看了太子一眼:“二哥说笑了,臣弟府里并不曾进人。”
太子唇角的笑慢慢就变了味道,他叹了口气,拍了拍四爷的肩膀:“你比孤聪明,可惜……”
可惜他没有机会学四弟那般小心谨慎再来一回,即便人生重来,他也坐不成四弟,他就是他,永远也变不了了。
四弟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见着他独坐怕他寂寞,还会过来陪他,也不枉他小时候带老四一场。
刚刚看见四爷时,太子心底升起的那点子恨意和酸涩到底消散了去。
“胤礽和老四说什么呢?朕瞧着你们倒是许久没喝这么些了,去,给太子和老四上些吃食,喝多了伤身。”康熙突然从上首看到了太子和四爷低语,直接开口笑道。
其他正在喝酒的人都抬起头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