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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点出现在的局势,“举荐太子一事乃双刃剑,即便爷眼下不搏,也会叫万岁爷忌惮。”

胤禩跟别人不一样,别人有母家帮衬,可以从长计议,也有许多后路和底气。

他只能靠自己的聪明和敢出头,也是他这般不讲究的往前冲才替自己和额娘搏了个好光景,若眼下他放弃这个机会,少不得就要成为弃子,那以后谁还会护着额娘呢?

与其说他想要夺那个位子,不如说是时局推动着他不得不夺,若是夺起码还有成功的机会,他也是爱新觉罗所出不是吗?

何焯眉头皱得更紧了些,他看出了自家主子眼神中的势在必得,也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是无用。

“郡王所言有理,只是万岁爷心思莫测,举荐后未必便会立新储君,还是得想个退路才是。”何焯换了个说法继续劝。

这次胤禩没有否定,顺着何焯的思绪,与众人继续展开了讨论……

夜凉如水,而夏夜向来是热闹的,这一夜更是波澜丛生,叫那水波氤氲出了不规则的波浪,也叫人心里更多了不知几许起伏。

后院里的女人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事儿,只有坦坦荡荡这边,在这波澜起伏的夜色里,一直有风来来回回动荡不停。

一直到了后半夜,年氏才放下手中的毛笔,捏着鼻梁叹了口气靠在了椅背上。

听叶上前替她捏着肩膀:“主子,算日子听雨差不多也该到了。”

“嗯。”年氏闭着眼轻哼一声,“我叫你安排的人都安排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