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坐在上首等她行完礼, 才虚着声儿缓缓开口:“钮祜禄妹妹不必多礼,还不扶庶福晋起来?”
钮祜禄氏没等听月上前,小心翼翼扶着玉霜的手起身, 心里止不住冷笑,看来这年氏也没有面上那般清高,也是个暗地里给人下马威的贱人。
年氏像是看不出钮祜禄氏脸上的僵硬,只虚弱地笑了笑:“钮祜禄妹妹快坐……咳咳咳, 不知你这会子过来,是有何要事?”
钮祜禄氏坐下后倒也不着急说话, 只是扫了眼听叶和听月:“婢妾要说的这事儿极为紧要,不若先叫奴才退出去可好?”
听叶和听月垂着眸子, 一动不动只等着主子的吩咐。
年氏眼神闪了闪,顺着钮祜禄氏的心思无力地挥了挥手:“你们先退下吧。”
听叶给主子满上茶以后,一句话都不多说,带着听月退出门去,玉霜不用吩咐也跟着出了门, 还很主动将门给关上才冲面无表情的听叶笑了笑。
听叶给了听月一个眼神,叫她仔细盯着玉霜,扭身去了抱厦, 眼看着快到晚膳的时辰, 主子装了一下午肯定也很耗费体力,估摸着是要先用些点心的。
屋里头下人都退出去以后,年氏倒是不着急催钮祜禄氏了, 她端过茶盏不疾不徐地喝着茶,等钮祜禄氏开口。
实则这会子钮祜禄氏也是仔细盯着年氏呢,瞧着她满面苍白,连唇色都有些紫白之色,像极了短命之相。
可实际上……钮祜禄氏轻轻笑出声来:“年姐姐就不好奇妹妹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