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去找迹部说什么呢?”柳生问。

仁王突然就笑了。

“你这问一句像是吃醋一样。”他说。

柳生没有给出答复,只是看了他一眼。

仁王突然就放松下来。

他想到打德国队前一天晚上,他和柳生在空无一人的酒店室外聊天。隔空层的石桌正对着空无一人的室外网球场,穿堂风呜呜的吹过,月光被头顶的酒店建筑物挡住,周边是阴冷的。但视野能见到的地方,清扫干净的网球场,被澳大利亚夏季的月光铺满,银辉笼罩着。

他们和网球场相隔那么短的距离,却好像被月亮分割出两个世界。

于是那天他忍不住和柳生说,他打算做最后一次幻影。

当时柳生惊讶的表情他现在还记得。

欺诈师说的都不是实话。

用这个作为理由,他现在还在用幻影。

但实际上他当时说“最后一次”,也是真心的。

人也总有脆弱的时候。他很少对着柳生展露脆弱,那天却像是着了魔一样。到底是孤独还是委屈,还是其他的什么,现在也想不起来了。

但或许他和柳生关系的节点也是在那天晚上。

在那之前他觉得柳生只是普通朋友。

那天之后,姑且算是挚友了吧。

主要是柳生之前的态度从来冷淡又克制,那天难得那么温柔。仁王雅治见鬼的就是吃软不吃硬,本性在这里,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