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前一天,德川找到了幸村。
“前辈的意思是,不打算跟随一军出国比赛吗?”幸村微微蹙眉又很快松开,认真地问。
德川点了点头,神情也很严肃。
幸村不算完全出乎意料,只是有一点感慨:“打算留在训练营做守门人吗?”
“我已经三年级了。”德川说,“练习赛的话,这一年来我与职业选手对战的次数已经足够了。我曾经受到鬼前辈和入江前辈的很多关照,也非常认可他们的一部分对训练营后辈培养的理念。今年的一军大部分都是一年生,而不是一军的话,留在训练营里的三年生就算有培养后辈的心也缺乏一定的底气。我得留下来。”
“鬼前辈和入江前辈他们也在。”
“可他们已经是助教了。现在做守门人已经成为我的责任了。”
德川没有用“我们”这个群体指代词,而是“我”。
他一开始说话的主体就是自己。
他并不想强迫别人认同他的理念,毕竟在强迫别人的过程中他自己的理念就已经被违背了,这是两相矛盾的。而这一届的一军,真像是初生的太阳,生机勃勃又充满希望。这可能是一年生和国中生比例最高的一军了。
从前的一军没有国中生,一年生也寥寥无几。
按平均年龄来算,这一届的一军必然是打破了最年轻一军平均年龄纪录的。
德川已经下定决心。
而幸村从德川的神情里看出了这种坚定。
他没有再问更多细节,只是点了点头:“如果前辈执意这么做,那我没有意见。这也算是给日本队留了一个底牌,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