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都没提前说一声,现在去会不会太打扰了?”
“不会不会,”宋怡临将车赶入岔道,桑农们住的地方离绣山县的集市并不远,要不了一盏茶他们就该到了,宋怡临笑说,“不会的,许嫂子可喜欢你了,每次都问,你什么有空来,她要给你烙饼子,我也不能总骗她说下一次吧。你就当卖我一个面子?”
文然忍不住笑起来:“你竟瞎说,光会哄我开心有什么用?”
“那……我多挣点钱?”要办义学是宋怡临自己的想法,倒让文然操碎了心,说到底还是银子的事。
文然的笑容微微僵在了脸上,突然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当初跟着宋怡临离京时并不清楚宋怡临以何为生,只是希望宋怡临能帮他逃离上京和文家。
当他决定与宋怡临在一起的时候,还以为他不过是江湖游侠,不求宋怡临能大富大贵,做好了准备过清贫的日子,当魏楚越将房地契和账册交给他的时候,他还不能相信。
宋怡临为无忘斋所做的差事文然知道,又不知道,宋怡临会告诉他要去哪儿、去多久、却不会告诉他究竟要做些什么。
但文然不蠢,两年来,宋怡临每一次出门都会发生一些事情。比如他父亲入狱,还出了另一件事,原度支司判官徐尚瑞莫名病死在了狱中,失去了重要的人证,旗山营案就此了结。
宋怡临前脚刚从徐州回来,后脚秦棠就来了,说要去徐州查案子。
秦棠没有言明是什么案子,但文然立时心里就冒出来一个可怕心惊的念头。
如果宋怡临就是秦棠要查的案子……他希望宋怡临收手。宋怡临这些年挣了许多产业下来,换个地方逍遥度日并非不可能,何苦做那些豁出命打打杀杀的事情。
但文然一直不知如何与宋怡临开口,宋怡临与魏少之间似乎有非比寻常的信任与亲近,即便宋怡临爱他至深也未必会听他的劝。
“然?文然?”